第五枣

已到垂暮之年

我讲的时候,感觉我的眼睛烂成一尾鱼,腐烂,溃烂,怎么样都好。在那之后我用棉签推进去,拉出来,擦过去。身体含住异物的感觉是刺破,然后上课我又哭,痛苦被线性规划进三角形的包围圈。向上是永恒,向下是永恒。被剥开时是被日常包裹,日常,日常,日常是一场场场场永不停歇的剥落。爱是浩大的性事,如果爱剥离了性,那么爱会成为我心里落下的残阳。我说爱,爱,爱是我心里已经空空如也的矿脉。然后我梦里想起他笑了,他没日没夜地笑,围着我笑,当他垂下来看我的时候,我对爱的信仰俨然成为受难本身。日历的红笔和蓝笔是一个微笑,静默如他,我身怀恐惧,无数次被迫回到那里。一切可以简化。简化成一个词,一句话,一个女孩,一个15岁的日子。简化中我自己也不再是我自己,我如今是我的痛苦的附庸,我的痛苦又是噩梦的附庸。我是噩梦附庸的附庸。我残余剩下的仅仅只有这些,然后我抱着它们不放,哭着,直到又睡过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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